“怎么好好的诛杀邪教余孽,转眼之间就演变成了两大组织的博弈,现在倒好,一片混战!”
人群中议论不休,抬头张望着时而激进、时而柔和且内敛的各色光芒,不禁兴趣大增,同时略微担忧的问道。
“管他呢,我们来此不就是为了这场不明觉厉的混战吗,早就想看他们打起来了!”
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乱接着,只是有几个声音格外刺耳。
“嘘!我说兄弟,你小声点,现在灵甲门如此作为,你还敢这么妄言,莫不是找死不成?”
“切,我怕什么,大家之所以来赵家堡又有几个是为了看一眼凌月仙子的呢,仙子身份如此高贵,岂是我们这般修为低下的人见得着的,恐怕更多的则是围观僵持不下的两大势力吧!”
“照我说啊也是这样,只不过碍于灵甲门的地位,打了个欣赏凌月仙子的幌子前来而已,所以道友你就别管了!”
另一人开口说道,呵呵的打着哈欠。
劝说之人闻之,张开了嘴巴,想要说话,可终究还是摇了摇头,沉默不语。
“唉,我有一事不明,这灵甲门真的是过来诛杀邪教余孽的吗,为什么一早不动手,要知道从灵甲门与黑衣青年对峙,再到赵家来人可是足足过去了半个钟的时间,七对一完全能够秒杀青年!”
“重要吗?”
“道友,你这话何意?”
“嘿嘿,大家既然都来了赵家堡,就想开点吧,一旦灵甲门与赵家动起手来,那还只是单单的诛杀邪教余孽这么简单吗,别傻了!”
“再说了,我修炼四十载,还从未听说什么邪教!”接着他又抬头望了眼激战正酣的几人,咕喃了一句。声音虽然很小,但是却依旧轻飘飘的落入了周围每一人的耳朵里,如雷霆般炸惊。
一个个反应过来,像见了鬼一样的打量此人,接着又抬头望着灵甲门几人,惊恐万分,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。
“真的吗?”当即就有人开口问了,紧接着一传十、十传百、百传千,顿时,人群中的质疑声越来越大,如潮水般一发而不可收拾。
“快闭嘴吧,要知道他们都只是小角色,真的的高手说不定正躲在暗处观察着呢,你这也敢这么说,真不怕死啊。到底有没有邪教存在大家心知肚明,你以为就你一人聪明吗,只不过许多人都不愿点破罢了,你倒好,矛头直指灵甲门,他们之所以能够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赵家堡中,就是依仗着这个说法,小子,你赶快走吧!”
一个老者沧桑的声音无端的在他的脑海中响起,中年人慌了神,脸色刷一下的就白了,冷汗不禁直流,身后如有针芒在背,动弹不得。
“不好!”
中年人暗骂了声,耷耸着脑袋就往外挤,眼神慌张,似在闪躲,想要逃避什么。
他的内心陡然疙瘩了一声,脚步顺势止住,张大了眼睛,瞳孔中血丝满布,猛然一暴,如临深渊般惊恐万分。
突然,一只冰凉的芊手搭上了他的后背,中年人一怔,迟缓的转过了高傲的头颅,刹那间蓝光一闪,迸发出了耀眼的花火。
“不!!!”
中年人还没反应过来,瞬间被蓝色的焰浪吞噬了,化为了黑灰。
人群中突然冒出了一团蓝色的火焰,如海浪般一浪高过一浪,惊住了众人,大家急忙散开,温度陡然骤升,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,修为稍微低点的已经吐出了血来,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的焰浪,大家皆是沉默不语。
“可怕,是邪教的手段!”
就在此时,不知道何人大喊了一句,众人具惊,内心的最后一点疑惑一扫而空,眼神中透着一丝狂热。
“灵甲门!”
“灵甲门!”
“诛杀邪教余孽!”
人群中,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露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。
而此时相对安静的暗巷内,有一白衣男子步入了黑暗中。
倚着后墙的魁梧青年陡然睁开了眼睛,面无表情的问道:“人呢?”
“死了!”白衣男子满不在乎的回答。
“师兄大手笔啊,中级符箓,果真符合邪教的手段!”
一旁的富态男子象征性的拍了几下巴掌,打趣的说道。
白衣男子瞥了他一眼,不但没有生气,反而笑意正浓,“宗门的荣耀!”
..........
屋顶之上,黑衣青年释放的藤条被斩成了四段,每截都化为了一条黝黑小蛇,其中两条缠绕住了黄褐剑光,另外两道落空直奔最后一人而去。
落此空闲时间,黑衣青年双眼放光,左手终于在最后一刻见机出动了,只见他默念起口诀来,森然的打在了自己身上。
顿时符箓光芒大绽,迸发出耀眼的白光,托举着黑衣男子,飘飘然的快速冲天而起。
灵甲门混战的几人依次反应过来,却奈何被对方赵家之人缠斗,脱不开身。
阜阳大喝一声,“不好!”
他当即猛挥左袖,一根金色的丝线脱袖而出,直奔冲天而起的黑衣男子而去。
锦袍男子见之,不禁窃喜,好机会。
他连忙变换手势,掐诀指于天空,低喝一声道:“血轮!”
刹那间血斧红光闪耀,猛升十几丈高,如陨石般森然的砸向了阜阳。
“该死!”
巨大的火球滚滚而来,携带着炙热的高温,蒸发了空气。
他赶紧撤去了控制金色细线的神识,将其收了回来,第一时间拍出了一张蓝色符箓,掐诀而出:“水幕,起!”
虬须大汉两指置于头顶,刹那间,一圈蓝色的瀑布瞬间落下,并伴随着哗哗的水声,充斥着大量了海纳百川之气。
血斧陡然砸下,小半圈瀑布一下子凹进去了不少,却始终没有继续深入。水浪层层而上,一番又一番的席卷着炽热的火球,两者咬着牙都不肯退让一番,开始赌起了两者体内法力的深浅,看谁先撤掉法力。
“赵贡,你竟然放走邪教余孽,快说你们赵家是不是在收留邪教余孽?”
大汉咬着牙,脸色铁青,冷冷的质问道。
赵贡先是一愣,内心疙瘩了一下,也意识到了不妙,不过很快便又释然了,这里是赵家堡,还轮不到灵甲门放肆!
“笑话,是你们自己没本是罢了!”
“你......”
“该你表现了!”
就在黑衣青年腾到半空之时,茗绾开口了。
林元应了声,右手一拍储物袋,一道青色剑光飞出,直奔青年人而去,速度之快令人咋舌。
就算茗绾不说,林元都会出手,毕竟三位大佬在下面看着,这可是一个绝无仅有的表现机会,既可以帮灵甲门一个小忙,同时也不会打乱计划,这样师门的下一步计划就会顺利进行,才不会临时改变,所以这次出手,必须强势。
吟风剑一出,如一阵微风划过,林元直接加大了法力的持续输入,同时浮空而出,右手轻探掌着剑柄后端,青色光芒大绽,发出了一声怪啸,眨眼之间便来到了黑衣青年身后。
青年大惊失色,慌张的射出了一道符宝,顿时光芒一闪,一柄冒着绿光的幽剑劲射而来,林元一愣,连忙控剑抵挡,同时掷出了符宝银丝线。
“啊!”
白光一闪,肉眼难以察觉的细丝线便来到了青年的颈脖,洞穿而过。
他一心想逃,无暇分心留意林元更多的动作,青年应声倒地,摔倒了屋顶之上。
林元眼神一凝,默念起浮空术的口诀,控制着自身轻飘飘的落到了房地之上,不动声色的收起了此人的储物袋,站回了茗绾身旁。
阜阳用余光扫了一眼,不禁哈哈大笑起来,两人体内法力消耗一致,竟然默契的各自撤去了攻击以及防御。
“赵贡,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
此话一出,底下的人高声欢呼,一下子就将灵甲门抬至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高度,受人敬仰。
锦袍男子脸色阴沉,手握着血斧掷出去也不是,收起来也不是。
而在另一旁纠缠的七人也各自散去了法力,退回了自己的一边。
“哼,多谢这位大人帮忙诛杀邪教余孽。”赵贡拱了拱手,朝着林元拜道,竟然说了声道谢。
林元乃是一副老者模样,他沉默不语的看着阜阳,没有做任何回应。
“赵贡,我怀疑你们赵家窝藏邪教余孽,并企图放走邪教余孽,是何居心?”
阜阳对着林元报以感激的目光,略微点头,然后突然发狠道。
“笑话,我赵家势力虽然微薄,但是行为实属正派,是不会同邪教做此等苟且之事的。”
锦袍男子顺势收起了血斧,猛然挥袖的回答。
“邪教会说自己是邪教吗?”
阜阳嘴角扬起,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,反问了一句。
“你...”赵贡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,一时语塞。
灵甲门略胜一筹,阜阳摆出了一副胜利的姿态。
就在此时,天空中突然飘荡着一个开朗的声音。
“到底有没有,一看便知。”
“几位,赵家有请!”
第一百三十六章 立威赵家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