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时宁在这儿,听了时可这番话,时宁保不准真会一巴掌煽到时可脸上。比起成亦瑜,时宁心里其实更不喜时可。
时可这人,恶就恶心在她既然想当只缩头乌龟,偏偏又喜欢落井下石还要跑出来假装自己很聪明,这样的人不管走到哪里,都会让人心生讨厌。
成亦瑜向来瞧不起时可,即便她现在落难了,她也瞧不起时可。
闻言,目带冷色,扫向时可,“你有什么好嚣张!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了!父母一起谋害时宁,双双坐牢,全校师生皆知的事,你以为你假装同学老师不知道,他们就真不知道吗?”
“自欺欺人你数第一!今天跑过来踩我,你以为你赢了?呸!小人得志,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腔作势!”
时宁,成亦瑜有所忌惮,时可这边,她可不会留半点情面。
一顿回斥,便斥到时可面红耳赤,但又不认输,还觉得自己如今比成亦瑜高人一等,马上顶回去,“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,哼!现在全校同学都瞧不起你,孤立你,你还真当自己是个公主不成!”
“我告诉你成亦瑜,现在,你妈和我叔离婚了,你现在住的是我叔的房子,你要有点羞耻心就该自己乖乖搬走!”
成亦瑜听到这儿,真没有忍住了,听到她都笑了,原来闹了半天是想霸占她家房子。
“我是我爸的女儿,你又算什么东西,还想霸占我家房子?”成亦瑜背脊挺直,视线微斜,脸上有着对时可毫不掩饰的轻蔑,“时宁赢我,我认。你呢,寄生虫一样的东西,也配在我面前作威作福?”
“你在我家,去与留我说了算!”
说完,成亦瑜抬脚便走,同时,用肩膀狠狠撞过时可,撞到时可站立不稳往后栽一步才稳住,时可被这么一撞,心里又气又觉委屈,再看看扬长而去的背景,时可颇有些气极败坏喊道:“你以为你能强到哪里去!想赶我走,没门!”
然而,事实如成亦瑜所说,时可没有资格赶成亦瑜走,成亦瑜回到家后,第一件便是把时可赶出家门。
时留山没有半点意见,全程冷程旁观。
时可一见自己的东西全部成亦瑜装到编织袋里,顿觉天都塌了,嗷嗷大哭,“叔,你快让她住手!叔,求求你了,你快让成亦瑜住手!她姓成,我姓时,她才没有资格住咱们老时家!叔,叔……”
动了真格,时可才真怕了。
时留山坐沙发里,一脸颓废,等到成亦瑜自己把行李一道从楼上拖出来,时留山才抬抬眼,哑着嗓子道:“等爸找到落脚点,再来接你俩姐弟。”
一句话,听到时可连哭都忘记哭了。
什么意思?
什么意思?
找到落脚点
为什么要找落脚点?
成亦瑜见时可哭戛然而止,眼里闪过讥意,看了时可一眼后,才回答时留山,“不用了,爸,我和弟弟就住姥姥家了,您自己好好照顾自己,有空可以写信给我们。”
“好。”时留山还是疼成亦瑜的,见到自己疼爱的女儿也要离开身边,惯来自私自利的他也生出几分悲凉。
房子卖了,婚也离了,儿女也走了,这日子过得真没有多少意思。
离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