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爷子自然不会扫老朋友的兴头,亦附和道:“那你们到时候还得等等我才成,等我下去,和你们杀上个三天三夜。”
“哈哈哈,哈哈哈,好!”许老笑出声儿,“来来来,喝茶,喝茶,赏雪景,品香茗,大快也!”
“我可得少喝几杯才成,水喝太多,既要多上厕所,还有可能会替你省口粮。如今可不是当年了,当年去你家,我为了少吃一点,一个人跑到水龙头下面接生水喝,硬生生给喝水撑饱。”
陆老爷子笑着举杯,提到往事,俩老又是阵阵大笑。
想当年,大家都如此。
去朋友家做家,生怕吃太多,把朋友家的口粮给吃光,要不去之前先用水把自己灌饱,要不便是到了后,偷偷喝水灌饱。
那时候,可真是难喽。
好在,一切都过去了。
能吃饱,能睡好,还能看到国强民富,他们这一辈,赚了!
而几位老夫人则坐在茶室里,一边品香茗,一边聊过往岁月,不知是哪位老夫人哼了一首流金岁月的老歌,茶室里歌声飘飘,如此,悠悠岁月,如白驹过隙,再回首,年华不在,唯余回忆。
而外面,陆识安刚替时宁把她头上的积雪拂开,自个脖子便突然一冰,原来是一团树上积雪,正好好掉到他脖子里,冰冰的,惊到陆识安打了个激灵。
时宁见此,又不禁笑起来,“怎么样,感觉是不是很好?要不,我们打雪仗?我可好久没有玩了,陪我玩一玩?”
有了顽心,陆识安自然陪同。
他很愿意陪她一起闹,一起笑,一起赶走那些不愉快的事,更不想看到她眉间有阴霾团聚,他只想她开开心心的,笑如阳光,灿烂而明媚。
两人玩起了雪仗,笑声吸引了路过的一对母女。
俩母女听到笑声后,当妈的停下来,拉着脖子往前头看去,对女儿道:“以欣,这笑声,怎么像你上回说的男孩子的笑声?”
以欣,宋以欣,身边是宋母,两母女来到大伯家看望年迈的奶奶。
她也听出来了,不仅听出陆识安的笑声,也听出时宁的笑声。
今日周未,时宁自然是回许爷爷家里。
还没有说话,宋母又道:“那男生,妈瞧着也不错,谈吐、气质很好,不像普通人家出身,你若觉得可以,不如找机会带回来给妈妈瞧瞧。”
因陆应书的身份特殊,外面的人都不清楚陆识安是其子,而陆识安也从不提到自己家里,故而无论是华大还是高中的同学,都不知道陆识安出身外交官世家。
宋以欣可被她母亲的话吓到心口直跳,连忙道:“妈,你没有在外面说什么吧,那个男生我只说觉得他不错,可没有别的意思,你可别害我啊!”
“说什么胡说,我害你什么?再说了,这事儿,我会出去说吗?”宋母瞪了眼女儿,转又发现有些不太对劲,“你怕什么?难不成他……”
说着,脸色便变了,难不成女儿被欺负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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